2025年1月18日上午,“曾海美術作品展”在赤坎老街“靜園”開展,開幕式格外隆重,湛江市美術家協(xié)會三任主席到場并講話,開幕式結束后,市美術家協(xié)會還舉辦了“曾海美術作品研討會”。如此高規(guī)格,實屬少見。
走進一樓展廳,可以看到表現(xiàn)南海岸邊洶涌澎湃的浪濤和巋然不動的磐石的焦墨山水畫,素描般的焦墨賦予了景物以形態(tài),在畫面上可以看到律動般的筆觸在紙上跳躍,具有靈動的氣息。正對展廳大門的是一幅《波濤洶涌》,透過畫面上點點篤篤的筆墨和深深淺淺的變化,波濤的碰撞,浪花的飛濺,海潮蕩氣回腸般的起落,可以感受得到畫家作畫那種激動的心境。在《春潮》《風高浪急》等作品中,筆墨與浪潮流淌的形態(tài)融合得恰到好處,構圖頗有分寸感,觀之讓人心潮澎湃。再次看到這些熟悉的作品,讓我想起2023年,我與曾海的相識相知過程。之前,我們倆并不認識,緣于我在坡頭區(qū)舉辦的一次畫展,曾海被我的焦墨畫深深吸引,于是,循著鄉(xiāng)道到官渡鎮(zhèn)找到我,表達了想跟我學習焦墨畫的心愿。我見他退休后對繪畫仍如此執(zhí)著,又如此真誠,便答應了他。他在我鄉(xiāng)下的家里開始了每天來回一百多公里,日均十小時,長達數(shù)個月的學習過程。他雖然尊稱我為“老師”,但我們是同齡人,有共同話題,亦師亦友,教學切磋,相得益彰。
展廳二樓,豐富多彩的水彩寫生作品一字排開,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作是這么真實、這么自然、這么和諧,是色彩賦予了大自然生命。這批水彩寫生作品有的描繪南國的紅樹林,例如《陽光明媚的特呈島》《金牛島紅樹林》等;有的描繪北國的雪地風光,例如《濟南跑馬嶺雪境》《雪地天晴》等;有的描繪東海的海岸濤音,例如《青島海岸》等;有的描繪西南邊陲的百年老樹和村落,例如《百年銀杏樹》《司莫拉佤族村寨》等。總之,一山一水一枝一葉總關情,無不透露出畫家曾海對生活的熱愛。
看其他人的畫,你可能需要用訓練有素的眼光去考究技法的運用;而看曾海的畫,你只需擁有欣賞的眼光就行了。他的畫會自然而然地引導你走進大自然的環(huán)境中而忘卻繪畫的手法,看到的是一股生活的激情,每一幅畫面都充滿著清新的氣息,讓人呼吸到流動的空氣,帶來一片勃勃生機。在欣賞水彩寫生《特呈島避風港》時,不需要我去贊美畫家嫻熟的技巧和表現(xiàn)手法,我不會想到水彩顏料在潮濕的紙上的滲透,不會想到色調調和的運用,也不會想到明暗對比中賦予港灣船只的形態(tài)結構。這不是浮云在天空中游移嗎?這不是海水在微風中動蕩嗎?這不是漁船在起伏的波浪中搖搖晃晃嗎?這不是一灣平靜祥和的避風港嗎?再細品水彩寫生《濟南跑馬嶺雪境》時,我也只是看到晴空曠野里一派皚皚白雪,疏落有致的叢林間輾過一線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畜轍的痕跡。如果不是正在參觀畫展,我懷疑這不是一幅畫!
曾海干一行愛一行,對工作有極端的責任感,有拼命三郎般的勁頭;他在陪伴兒子曾灝習畫的路上,目睹顏料在兒子筆下的神奇變化,從一個涂鴉少年到成為中國美術家協(xié)會會員的成長過程中,滋長了對繪畫的熱愛。退休后他到北京、天津、西安、廣州等地拜師學藝,深入領悟了繪畫的門道;他又天生具備了一雙發(fā)現(xiàn)美的眼睛。因此,曾海能像一名經(jīng)驗豐富的獵手一樣,游走大江南北,描冬繪夏,隨時捕捉美的生活,記錄心靈的感受。
令人不得不欽佩的是,曾海在兩年時間里畫了二百五十多幅畫。他在展覽開幕式上講:“一直以來,我無論做什么事,都會用心用情用功,我?guī)缀跬耆两诋嬍轮校瑳]有一時不想著畫,沒有一天不畫畫……在這兩年里,我走路想的是畫,吃飯想的是畫,睡覺想的是畫,無時無刻不與畫有關。”一個人只要天天想著一件事,他就已經(jīng)到了成功的邊緣。況且曾海是那樣的執(zhí)著,那樣的真誠,那樣的熱情,那樣的勤奮,成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。
一個展覽五十多件作品,數(shù)量不算多;但作為一名畫家的個人作品展,這個數(shù)量已經(jīng)不少了。而參觀這次展出不多不少的五十多件作品的“曾海美術作品展”,我用了足足兩個鐘。瀏覽著這一幅幅精美的畫作,不由自主地被畫作者誘使我像他那樣去觀察自然,觀察生活。從這些作品中,可以清楚地看到畫家曾海是一個多么熱愛生活、熱愛繪畫的人。
(作者系中國美術家協(xié)會會員、湛江市美術家協(xié)會學術委員會副主任)